2007/07/08 | 擦肩而过[Chapter One]FF7 SY/ZC
类别(蝶棺) | 评论(0) | 阅读(57) | 发表于 21:34
-Chapter-One-

又是一场很久没有停息的雨。

Midgar的上空许久以来，似乎总笼罩着氤氲的灰色，在Sephiroth看来的确是这样的。每一次的仰望，都仿佛是种不堪回首的绝望。

他不明白，那些记忆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一个死去的人，终究还是在他的心底留下了痕迹。就是人们常说的刻骨铭心。不可磨灭。

Zack总是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强忍着痛苦的微笑，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哼。那是在安慰他吗？更确切地说，Zack最想安慰的是自己。每回去墓地的时候，看起来比较失魂落魄的是Zack，而不是自己。Sephiroth这样想着。然后突然他有些难以抑制的自责，责怪自己事到如今依然无法理解那些感情，人类的感情。

他合上双眼努力的回忆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勉勉强强地拼凑出一张脸。之后他暗自嘲笑自己——竟然连他的模样都无法记全！

“Zack，这果然是我们的错吗？”蓦然回首，用了他一贯的口吻，似乎是在说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依然冷漠和令人乏味的语调。

“啊。”Zack望着窗外仍然没有停息的雨水开始长叹。好像是肯定，好像是不敢确定。但他终究没有回答是与否。

他只是说：“如果那时候的我们，没有眼睁睁看着就好了。”

那是Sephiroth头一次觉得Zack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比他更能体会得深刻。

那种，叫做失去的感觉。



一年前。

“这种摇摇晃晃的旅途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Zack抽着烟，坐在动荡不停的后车厢里，和其他Shinra的特种兵一起。他百般无聊地打量着对面一脸默然的人。

“喂，Yuji。”他朝我咧开一个足以用厚颜无耻来形容的笑，用着无赖般的口气说着。“今天有点太安静了吧？”

他竭力想要逗我笑，可我现在完全笑不出来，只想找个人来撕了。

“该不是吵架了吧你们？”他继续若无其事不知死活地说下去。

“你认为我们的大英雄会这么斤斤计较么？”我将视线锁定在我身旁的人的脸上，话语的音量足够让整车的人都听见。可是他依然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定定地看着什么地方。

“那么就是你无理取闹了吧？”对面留着可笑的刺猬头的男人继续跟我调侃。

我再次看向Sephiroth，他还是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某个角落看，不想介入我和Zack的话题。

于是我接着刚才的音量继续说下去：“哦，你怎么不说是我们的大英雄对着我无理取闹了？”

“那么就是我们的大英雄Sephiroth对着自己的同事任性了？”

“呃……很难得啊。”他对着我和Sephiroth笑起来。

“哼。无聊。”他还是开口了，用了他一贯的口吻，那种令人乏味的语调。“你们应该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吧？”

尽管他在对我们说话，可他仍然没有将视线收回来的意思。

“别的事情？”Zack对他反应竟投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比如……？”

“数绵羊。”我随意地脱口而出，这次Zack把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给了我。

“哈，看来你还是有幽默细胞的。”他满满地笑起来，却被我的冷眼压下去。

“哼。谁跟你幽默。”

“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这么兴师动众地派我们去迎接。”

“谁知道呢。”

“照这么看来，应当是个不容忽视的角色吧。”

“哦，这样啊。”我也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对面的刺猬头身上移开。

“你还真悠闲呢，Yuji。说不定是来代替你和我们的大英雄搭档的。”Zack这家伙冲着我贼兮兮地坏笑起来。如果换了别人，我敢打赌，现在车里一定少了个活人，取而代之的多了具尸体。

“那是不可能的。”这句话同一时间从两个人的口中迸出，语气和情感色彩完全相同，分毫不差。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无所谓的轻蔑的口吻。

我用很惊讶的目光瞪着我身旁的人：“看来你是知道什么了，不如趁早告诉我们好了。”

“我只是听说，那个人是派给Zack的。”

这句话使两个人同时表现出一种震惊。我，还有Zack。

“我不认为Zack有监视他人行动的能力。”我很快地否定了Sephiroth的道听途说。

“你是想说那人是来监视我的？”Zack莫名地继续看着我。我对他不怀好意地嘲笑了一下。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的话我没意见。”

“喂，作为朋友兼同事说话不要这么过分你认为是很难办到事情么？”他对我的回答显得很沮丧。仿佛我是个背信弃义的混蛋呢。

“对你，我想很难。”我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忽略掉他掉下巴的表情。

Sephiroth则对于他在此之前已经总结过的我和Zack的无聊对话表示无声的抗议。我只想说，这家伙太没有人情味了。

“不管如何，我对那个新同事还是蛮期待的。”我的脸上忽然多了一种即将捕获到猎物的兴奋。随着体型庞大的Shinra公用大卡车渐行渐缓，最后引擎的嘶鸣淹没在雨水的哗哗声之中。

我是第一个跳下那破车的，环顾四周后马上找到了可以吸引我视线的焦点。

他在雨里散发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身边空空荡荡没有带任何多余的行李。

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是越过我的身体，看着更远的地方。不是轻视或者蔑视，而是根本没有在看！

雨水的浸淋让那些折射着幽冷光芒的银发黏附在他白皙的没有血色的脸庞上。淅淅沥沥的水滴顺着脸的轮廓做曲线运动，掉落在黑色的长风衣的衣领里。

墨绿色的眸子依旧逾越所有在他跟前的人和事物。

我感到这个人是那么的目中无人，周围的空气里弥散了令人不快的气味。就快要窒息。

“报上你的名字。”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淹没在雨水里。

“Chris，SOLDIER First Class。”

干净而利落。不带情感。像利刃般在冰冷的雨水中切割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我想，我们遇到了棘手的家伙了。


Chapter One -over-

2006.7.10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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