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7/08 | 擦肩而过[Chapter Two]FF7 SY/ZC
类别(蝶棺) | 评论(0) | 阅读(58) | 发表于 21:35
-Chapter-Two-

“Chris，SOLDIER First Class。”在迷蒙的雨里我清清楚楚看到对面所有人的表情，当我报上自己的名字时。

尤其是对面那个看起来一下车就非常兴冲冲的家伙。头发长得令人难以想象，在雨水的冲刷里泛着妖冶的海蓝色光泽。鲜血一样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眼光逼仄，带着某种疑惑以及不安，还有思考。

哼。真是一张精致到让人感到不悦的脸孔呢。

再来他身旁站着两个其它人。一个同他一样头发长得让人不能接受，蓝绿色的眼眸平静犹如一泓深幽的池水。另一个顶着超级夸张的刺猬一样的头发，浸泡过魔晃的眼睛似乎依然是格外清晰和明亮的。他看着我，笑得简直像傻瓜一样。

难道这样的男人可以当SOLDIER？

“喂，不要发呆，上车。”黑发的刺猬头男人跳上后车厢转身催促我。他伸出了手，那手掌上的温度似乎远远地隔着空气传递过来。我看见他在微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可是我没有接纳那人伸过来的手掌，径直跳上了车。

但是那要的表情，我想，我是第一次见到吧。

引擎再次发动，汽车缓缓地行驶在荒芜的路面上。从我出发往Midgar起该死的雨一直都没有停下。我的心情现在遭透了。

“我叫Zack，也是First Class。”刚才的刺猬头男人对着我似乎想要攀谈。“以后请多关照。”

他好像是想要跟我这个俗为谋面的人握手，可是我迟迟没有理会那只手，他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之后终于只能尴尬地妥协，收回了那只手。

“哟，Zack。人家不领情呢。”对面的蓝发男人调笑着说到，眼光时不时地打量我。“看来你想和新同事相亲相爱很困难哦。”

“如果是我的话，和Sephiroth相亲相爱肯定比你现在容易吧。”Zack对蓝发男人的讥讽非常得不介怀。讪笑着说了些戳到对方痛处的话。

“我说Zack，你想打架的话就直说吧。”对面的人笑得异常鬼魅。

“哼，真是小孩子。”从刚才一直沉默的银发男人终于开了口，说出的话语让我误以为这家伙是这两人的保父。

“是那家伙说话不够客气吧？”

“你们太吵了。”银发男人发出了极度不耐烦的声音，虽然隐忍而不清晰，冰冷的口吻却掩盖不住因烦躁而生的情绪波动。“简直就是无聊，你们相处的时候就不能有几分钟是完完全全安静的吗？”

“啊，算了。”Zack耸耸肩，偏过头去佯装睡意袭来。“我想睡一会儿。”

“哼。”蓝发男子轻轻瞪了他一眼，整个后车厢终于清静下来。而此时钢铁都市Midgar也终于出现在视线里。

我心里有种感觉：似乎，我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令人压抑的城市。Midgar上空的阴霾对于我，竟然是如此的熟悉与微妙。这是错觉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头有点痛。好乱。

“Zack，你带他到处转转吧。”蓝发的男子又开口嘱咐起来。“今天不必去见总裁了。他要我转告你们：他很忙，暂时没时间接见Chris。明天开始会先安排Chris进行工作，总裁会随时来视察。”

“那么，再见了。”蓝发男人拉着银发男人很快消失在我和Zack的视野里。

“明天见。”Zack憨厚地笑笑，向两人挥手作别。

“接下来你有想去的地方吗？还是先去你的住处看一下比较好？”他回首对这我又是灿烂的一笑。其实这家伙也不是这么让人感到厌烦的吧。虽然那笑容，还真是刺眼啊……

Zack带我来到神罗公司SOLDIER专署公寓，高大又死气沉沉的建筑物。First Class通常会在最上层，到达那里需要乘坐似乎永远也停不下来的观光电梯。所有的感觉只是发现自己越来越远离大地，身体轻得快要飞起来，却依然不知何时会就这样下坠。狠狠地摔落到地上，粉骨碎身。来不及疼痛就死亡。

房间比我想象中更加空荡。宽敞的居室里除了睡觉用的床几乎什么都没有。

“那个……房间是近几天菜开始准备的，所以家具应该会在明天全部到齐。”Zack依旧笑着说话，清凉的声音，略微温柔的语调，似乎是在安慰我。好让我放心。“不过东西应当不多。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提出的。”

“啊，谢谢你的热心。”或许我的答谢相当不自然，陌生又生硬。

“照顾你是我的工作本分之一。以后要经常在一起工作，应该要相互照顾一下。”

又是那种，笑容。

哼。真是刺眼。奇怪的男人。

“说起来，我想你应该不需要到处转了吧？”

“嗯，我想休息。”

“从神罗实验室里诞生的SOLDIER First Class，没道理不熟悉Midgar的环境吧。”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说着。

我的思绪一团乱，无法想起和这个地方相关的任何事。放眼寻去是一片空白的印象。

“那种事情我完全不记得。只知道，我成为First Class那天，一睁开眼就已经在北方了。”

“这么说，也许你是First Class的新成员？”他有些满脸狐疑地看着我询问。

“抱歉，我不该随口过问别人的事。”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怀着歉意又再次对着我笑开了。

“不用。”我背向他走到落地玻璃窗前。Midgar令人熟识的阴霾天空，只有富有的人才拥有仰望它的资格，贫穷的人们只能被掩埋在钢筋水泥的下方，周而复始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真可悲呢。

“反正关于这里的记忆我一点也没有。”

“我想也许你不是在总部实验室诞生的。”Zack再度用上了安慰般的口吻。“大概是在别的地方也说不定。”

可是却难以缓解我们之间尴尬的气氛。

“为什么你好像比我更在意这些事情。”我回过头，看见了他浸泡过魔晃依然清晰明亮的深色眸子。

“啊，真抱歉。我想我不应该再在这里打扰你休息了。”他脚步匆忙地踱向门边。开门，转身道别，关门。

“明天见。”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

Zack的离开仿佛使得房间里的时间停滞不前，安静得可以聆听到自己的呼吸。

我走到床边坐下，洁白的床单神经质般地被铺得一丝不皱。

[从神罗实验室里诞生的First Class，没道理不熟悉Midgar的环境吧。]

是这样么？那么我……？

到底为何记忆中总是空白的一片。

头，又开始痛了呢。

那是，Midgar阴霾的天空。

Chapter Two -over-

2006.7.12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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