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hree-
我们终于在神罗大厦前兵分两路。我和Sephiroth.Zack和Chris。仿佛在一切发生之前，我们就已经被列入了巧妙的组合。我有预感，今后以往的三人组会就此分散，变成现在这样。
没有回头观望淅沥的雨水中正在身后目送我们两人的另外两个身影，我们只是默契地朝一出去——Sephiroth的公寓。
然而雨水还是迫不及待地滂沱而下，在落雨中依旧从容行走的我和他终是全身被冰冷的水温浸淋，就这样一路湿漉漉地抵达了Sephiroth的住所。看起来毫无特色可言的普通的高级公寓，只有神罗的Solder First Class才有权享有的待遇。或者，像Sephiroth这样特别突出的。
整座公寓的装潢除了卧室都是神罗一手包办的，我只能说它很符合神罗的风格和品位。然而Sephiroth的卧室却很像他本人似的，突兀而本色地被表现出来。空白的墙壁，房间中央偌大的双人床，纯黑色的床单，枕套以及被褥，并且，平整得相当神经质。
每一次我来到他的卧室，都会如此仔细地观察一番。房间的空气里充满着Sephiroth的气息，在这里，此刻，我感受到了他全方位的包围。压抑，却很安全。
我头也不会地对他说我要先冲个澡，然后开始自顾自地脱去身上湿漉漉的，与肌肤过分亲密接触的衣衫，甚至把我的爱刀和他们一起丢在脚下。我感到雨天的潮湿使我烦躁，但现在却如释重负般心平气和。
Sephiroth蓝绿色的眸子看似无动于衷地审视着我。我在那里深处也窥望不到情欲。他只不过纯粹地看着一丝不挂的我，然后寻找着什么。
我像以前那样擦过他的肩旁走向浴室，将门随手合上。淋浴器里温暖的水珠溅了我一身。
我用不高的声音喊道：你进来吧。
门后的他依然穿着湿漉漉的制服。他推门而入，没有任何言语。他稳健地走到我身旁，任凭雨水和淋浴水冷热绞缠。在我走神的时刻，稍稍粗暴地将我抵在瓷砖墙上，开始了狠狠的，侵略者般的亲吻和掠夺。而我没有挣扎，只有迎合。
我猜想他喜欢在浴室暧昧的光线和潮湿的空气里做爱。我的身体总是被疼痛无情地贯穿，一次又一次，直到麻木。我无法记清，我是否曾经感觉到欢愉。而Sephiroth也只是需要一个对象来拥抱。他有一次对我说，他喜欢我强忍痛苦和欢愉的表情。不过我忘了自己的神情和应答。
可是，我能够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他每一晚在我体内释放出来不着边际一样的寂寞和迷茫。
我认为，那是我想在他身边的理由。
“我弄疼你了？”他用凝望一样的神情看着我无声地将烟点燃，在口中吞吐出无规则的烟圈，用了很认真的口吻来询问我。
我突然在他身旁笑得前翻后仰，显些被Philip Morries One野性的味道呛个半死。——从来也不曾想他会摆着一脸的天真，问这样可爱的问题。
而他在一边，眯起那双蓝绿色的眸子，迷惑地专注于我大小的姿态。
“原来你也清楚自己那生硬的技术，所以向我负荆请罪了？”我卡掉烟，以暧昧妖娆的姿态攀在了他胸前，从他的眼瞳之中看清了自己美的而邪魅的笑容。
“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么。Yuji？”他似乎回避了我的挑逗，转而询问起一个我认为永远不会从他口中说出的问题。他淡然却认真地看着我，我不清楚是否从他那双眼里看到了叫希冀的东西。也许是我一闪而过的错觉吧。
“Sephg，让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永恒的东西存在，包括生命和感情。”也许这样地回答对于他太过残酷。也许这是他这一生中唯一向别人索要的承诺，而我始终拒绝给予。可我同时知道，这样的誓言并不存在。今天的给予，会演变成日后他无法承受起的伤痛。于是我对他说“不”，试图以这种方式保护他。残忍地爱着他。
我预知他会就此沉默，但我却无法揣测他的所想所思。对我而言，他依旧是一张白纸，却不是一眼能够看穿，而是什么也看不见。我几乎看不见我的言语带给他的打击或者伤害。我却清楚我一定伤了他。
于是我不管不顾地覆上了他的双唇，我告诉他：但是此刻，我们仍然彼此拥有。这是真实。不能否认的真实。
+ + +
“喂，你要睡到民国几年啊？！”一个如此美好的早晨在一个令我头疼脑热的声音盘旋在耳畔后，彻底地粉碎。我惺忪着双眼，没有安装窗帘的卧房里充满刺目的光线。几乎让我无法睁眼。
“Zack，你不会敲门再进来么？”我坐起身，用裸露在外的上半身示意他转过身去。
他嬉笑着边转身边摊手回答：“我可不喜欢看你的裸体，是Sephy让我来叫你起床的。他说不叫早你一定会迟到。”
我没有搭理他，从一边随手拿起制服套上，那些衣服竟然是洗涤过而且晒干的。我怎么也不会相信那是Sephiroth所为。
“我觉得他最近变得体贴了。”Zack摸着下巴下结论道。
“谢谢你带来的替换衣物。”我白了他一眼，口气冷淡。
“那是Sephy拜托我的，所以我才说……”他像狗崽队一样越发八卦，终于被我的不能忍受打断。
“够了，这些都不重要。他人呢？”我已经穿戴整齐，Zack回过身来。
“他今天凌晨的时候被Hojo博士通知去实验室了，于是他打了电话给我，让我叫你起床，顺便带来替换衣服。他说你不会自己用洗衣机洗衣服的，但是一件衣服绝不穿第二次，所以一定不能忘了给你带新的衣服否则……”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表示让他闭嘴。
“可是那是他本人的话。”Zack继续认为自己是无辜的。
“我并没有说我想知道。我觉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才对。”我极力驳斥他如此长舌妇是不礼貌的行为，依然恶狠狠地白他。“你说吧。”
“好吧，我们今天要到North Coral去视察那里的工作。”
“哦。无聊的工作。”我做明白状，耸了耸肩。
“那么出发时间和人员呢？”我继续问。
我感到万分沮丧，这么美好的早晨，被一个无赖的混蛋和一项无聊的工作所搅乱。
“你，我，Sephiroth，当然还有昨天的新同事Chris。”
说到最后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声音无意识地提高了些。当然他自己没有发现。
“我说Zack，人家根本就嫌你烦，你干嘛还这么高兴？”我挑了挑眉毛取笑他。
“我可不记得他这么说过。”
“可是我们都看出来了。”我得逞般地笑得更欢。
“那只是你太敏感。”
“我的直觉可是很准确的。”
“嘿！只有女人才相信直觉那玩样儿！”
“可是它客观存在啊。”
“你……！”
这个糟糕的早晨，还是在吵吵闹闹中，拉开了序幕。
—END—
